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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幾天,身邊多了幾位失意人,一位是江湖打滾多年的大男人,一位是剛要出社會的小男人。

我們聊天,圍著一桌飯菜,即使大家盡量表現正常,還是很明顯地感到低氣壓。 平淡日子過久了,我安慰失意人的能力變得很弱,很不想,但又無法避免,我成了“線另一邊”的人,會開口會伸手指點線這邊的人該如何如何,內心卻無法真正體會他們全部的痛苦。


小孩的痛苦是做錯事情被罵被打,大人的痛苦,涵蓋好多好多,不是破涕為笑就沒事的。有人迷惘,有人疑惑,生活的苦悶,找不到人傾訴,回家盯著電視發呆,出門和朋友喝酒尋歡,一樣空虛。有人無法入睡,睡醒也寂寞。我聽著,看著,這些看似熟悉的情景,我竟然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…


以前失戀的時候,也曾過著這樣渾渾噩噩的日子。腦袋無法放空所以睡不著,祈禱睡著之後醒不了。白天晚上都在發呆,一天的計劃全部擺爛。沒有食慾,曾有過一星期共吃四餐的紀錄。我走不出去,可以說無法出門,門口有堵牆,心裡有個傷, 仔細注意一下,心跳某一拍還真的疼,被挖掉一塊的痛。打電話向朋友傾吐,說來說去都是那些,於事無補。


這些痛,我曾深刻的,一點一滴的體會著,失去理智的事也做過,一度覺得,這些傷心的回憶會跟著我一輩子,在這麼多年後,發現,我痊愈了。


我聽著失意人的種種,但時間沖淡了我的體會與認同,雖然我能了解他們的失意,但那種深刻的痛苦,雖曾經歷,感覺卻又陌生疏離,我的悲觀突然跑出來作祟,突然覺得自己的完好,能持續多久?


我忠心希望,每個人都能找到自己的幸福,真的。看著熟人哭喪著臉,內心不是不難過的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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